一聽是六十多萬,傅蕓蕓也拒絕三連,“許哥太多了,你這是要給我送走的節奏?!?/p>
沈亭州瞪她,“別胡說?!?/p>
傅蕓蕓:“嘿嘿?!?/p>
許殉沒多說什么,將這張卡收回去,然后又掏出一張卡。
沈亭州:……
傅蕓蕓:……
許殉說,“這張里面少?!?/p>
沈亭州:“少多少?”
許殉:“五個六。”
傅蕓蕓嚶了一下,“我還是不能收?!?/p>
許殉把這張也收了回去,然后又又掏出一張。
沈亭州嘴角抽動,“這張該不會是四個六吧?”
許殉點頭。
六千多,傅蕓蕓覺得自己還是能拿的,把手伸出去。
沈亭州頭疼道:“還是太多了,她一個小孩子拿這么多錢干什么?”
‘小孩子’撅撅嘴巴,心道:你不上學你當然不知道大學可造錢了。
許殉變戲法似的又摸出一張銀行卡。
沈亭州:……
傅蕓蕓:……
沈亭州懷疑許殉兜里還有其他存貨,“不會除了這張,你還有吧?”
許殉果然重新掏出一張,“最后一張了,再少就不禮貌了?!?/p>
沈亭州:你人還怪貼心嘞。
傅蕓蕓偷偷拽了拽沈亭州的袖口,用眼神暗示他,哥,我收一張吧,再不收就不禮貌了。
沈亭州擺了擺手,讓傅蕓蕓自己選,他相信對方會選出一張價格適中,屬于自己的銀行卡。
在沈亭州信任的眼神,傅蕓蕓快速抽走那張存著6666的銀行卡。
“謝謝許哥,我相信你生日的時候,我哥一定會送一份非常好的禮物?!备凳|蕓拽過沈亭州往許殉身上一推,拎著衣擺趕緊跑了。
沈亭州踉蹌了一下,身后的許殉出手扶住他。
兩具身體貼在一起,體溫相傳,沈亭州甚至能感受到許殉胳膊緊繃時的肌肉輪廓,他莫名有點耳熱,趕緊拉開跟許殉的距離。
沈亭州試圖為傅蕓蕓挽尊,“對不起,我妹平時不這樣的,今天可能太興奮了。”
許殉收回手臂,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
氣氛靜了幾秒,沈亭州沒話找話,“你餓不餓?前面有食物,應該有你能吃的。”
許殉看了他一眼,“我什么都能吃,我又不挑食?!?/p>
沈亭州:……
-
傅蕓蕓一口氣跑出去很遠,躲在一堆氣球旁觀察沈亭州跟許殉。
見兩人結伴去了食物區,傅蕓蕓賊兮兮一笑,先填飽肚子,然后再填飽……
嘿嘿。
看自己的表哥賢惠地拿餐盤給許殉挑了幾樣不甜的茶點,傅蕓蕓臉上洋溢著幸福,嘴角與太陽肩并肩。
看到不錯的角度,傅蕓蕓拿相機咔嚓咔嚓地拍下。
她正產糧時,秦詩瑤的弟弟秦漾走了過來,不怎么情愿似的,遞過來一個禮物盒。
“這什么?”傅蕓蕓警惕叢生,“整蠱的?”
秦漾不知道是無語,還是被噎到了,舉著盒子沒說話,表情也不怎么好。
傅蕓蕓:“問你話呢,這是什么?你不說我可不要,誰知道你送的什么鬼東西,里面是不是藏活蜘蛛了?”
秦漾把東西拍到桌上,“不要就直接扔了。”
看他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,如果是平時傅蕓蕓早炸了,但想到秦詩瑤,她忍了,只是嘟囔,“好好的生日被你搞得心情都不好了?!?/p>
前面的秦漾聽到后動作一頓。
在原地停了幾秒,他返回來,重新拿起那份盒子,“是發卡。”
傅蕓蕓一副見鬼的模樣,呆呆接了過來。
秦漾有幾分別扭,為剛才的態度道歉,“對不起?!?/p>
生硬地說完這三個字,他轉身走了。
傅蕓蕓終于反應過來,“沒關系,姐姐我大氣?!?/p>
秦漾有點忍不了,轉過頭想跟她掰扯一下誰大誰小的問題,但傅蕓蕓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身上。
傅蕓蕓盯著外面那個擦玻璃的保潔,對方注意到她的目光,露出職業線微笑,加快速度去擦那塊沾上冰激凌的地方。
傅蕓蕓像被火光牽引的飛蛾,不自覺朝她走過去。
隔著一道玻璃,傅蕓蕓說,“姐姐,你眼睛好漂亮?!?/p>
這是她第一次直觀感受,小說里形容女主眼睛的燦若星眸是什么意思。
保潔一愣,繼而靦腆笑了笑,濃長的眼睫上下斂動,“謝謝。”
擦干凈那塊玻璃,保潔提著用具正要離開,迎面撞上一個女人。
那人非??鋸埖丶饨辛艘宦?,嚇得保潔手一抖,擦過玻璃的濕抹布掉到了女人的鞋上。
保潔慌忙道歉,“對不起。”
話音剛落,一記耳光響亮地甩到她臉上。
妝容精致的女人尖酸道:“我這是全球限量的,你以為對不起就夠了嗎,我要投訴你?!?/p>
目睹全過程的傅蕓蕓沖出去,“要不是你鬼喊鬼叫,這個姐姐能被你嚇到?你還投訴,那我們還要報警呢?!?/p>
傅蕓蕓扶住保潔的肩,“你沒事吧?我們報警,不受她的欺負!”
保潔低著頭搖了搖,“我沒事。”
女人趾高氣昂道:“你當然沒事,你皮糙肉厚的,我這雙鞋可比你嬌貴多了?!?/p>
傅蕓蕓往保潔面前一檔,“這么嬌貴的鞋,你怎么不穿在臉上?正好護住你這張嘴臉,省得別人看見倒胃口!”
女人氣急敗壞,“你!”
傅蕓蕓:“你什么你,渾身沒二兩肉,架子倒是大得很。一張口就跟個夜叉似的,難怪人家這個姐姐會被你嚇到,你不賠人家聽力受損的錢就算了,你還敢訛錢!你的巴掌跟你的人一樣帶毒……”
傅蕓蕓的嘴巴跟剁餡兒的菜刀似的,又快又脆聲。
整整一分鐘,沒讓女人插進去一個字。
女人原本是氣壞了,直到看到自己的男伴回來,她一下子柔弱起來,哭著跑過去,“顧城?!?/p>
聽到這個名字,保潔的臉煞白。
傅蕓蕓不屑,“都什么時代了,還搞這種看到男人就哭唧唧的戲碼,大姐你土不土啊。誒?姐姐你去哪兒?”
看保潔要走,傅蕓蕓拉住她。
保潔一邊說,一邊用頭發去遮臉,整個人透著一種慌張,“我得走了,我還有事?!?/p>
傅蕓蕓摁住她安慰道:“別怕,我跟你說今天誰也欺負不了我們,別說顧城,他就算挖肝挖腎的顧北城,有我哥跟詩瑤姐在,他也不敢在這里天涼王破!”
聽到動靜出來的沈亭州問,“怎么了?”
傅蕓蕓立刻嚶嚶告狀,“哥,有人欺負我們?!?/p>
秦詩瑤出來后,傅蕓蕓又告了一遍狀。
這時另一個會場走出一個身材高挑,氣焰跋扈的女人,“吵什么吵!秦詩瑤?”
秦詩瑤挑眉,“呦,我們真有緣。”
凌韻嗤了一聲,“誰跟你有緣?”
看到她倆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,沈亭州忍不住頭疼,這下可有的吵了。
“顧城?!币粋€嬌滴滴到所有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強占所有人的耳朵。
那個穿著限量高跟鞋的女人,指著前面局促不安的保潔說——
“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保潔很像你那個愛慕虛榮,為錢拋棄你的前女友?”
這句話成功讓秦詩瑤跟凌韻停止爭吵,并且很默契看向說話那人。
秦詩瑤:“窮男人,不就是玩玩就扔嗎?”
凌韻:“怎么,還想為他的窮酸買一輩子的單?”
沈亭州被她倆的氣場頂地后退兩步。
許殉問,“怎么了?”
沈亭州扶住門,“我感覺有點不妙。”
如果不出意外,今天這個叫顧城的男人,可能無法從這里走出去。
第36章
聽到秦詩瑤跟凌韻的話, 穿著限量版高跟鞋的女人不樂意了。
她當下站出來對線,“你們怎么這么膚淺,愛情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