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測試?”
我拿起了她的左手,看了一眼說道:“這是他送給你的定婚戒指吧?來,摘下來。”
她乖乖地取下來放在我的手里。
我讓戒指躺在我的手心,然后合上手掌緊握住,朝著遠處的大海,大喊了一聲:“再見吧。愛情。”用盡全力扔了出去。
“你瘋了!那是我們的定婚戒指!你憑什么把它扔掉!”她一下子花容失色,拼命地搖著我的手臂,大聲抗議。
我沒有說話,任憑她哭鬧著,直到她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,我才攤開了手掌,戒指還完好無缺地躺在我的手里。
“啊?你沒扔掉!可你剛剛明明扔出去了!”她一把搶過戒指,臉上露出失而復得的狂喜,突然又像意識到什么似的,蹲到地上不說話了。
“駱琳,你不用覺得難堪,人的身體本能是騙不了自己內心的,你們畢竟在一起走過了七年。這么久的感情,誰都不能說放就放下,你現在心里還有他,這并不丟人。因為愛情這件事,從來不卑微。”我低下身去扶住她的肩膀安慰著。
“可是,你說我真的能忘了他嗎?我們曾經在一起有著那么多的美好。”她的眼淚像洪水一樣洶涌地流出來。
“我懂。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過于推你進地獄的人,曾經帶你上去過天堂。”我深深地嘆了口氣:“但是,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。不要為了舊的悲傷,而浪費新的眼淚。時間總會替你撫平這一切,你要大膽向前走,莫回頭!”
駱琳的情緒漸漸平靜,拿起酒瓶繼續和我聊天。直到一起看完日出。才趕在早上的交通高峰期之前,回到市內。
我直接去了公司,疲憊地坐在辦公室,打開電腦放了首輕音樂,舒緩下沒有休息好的神經。陽光肆無忌憚的從洞開的落地窗外傾泄進來,室內像是罩上了一層柔紗。
“怎么樣?昨晚……”秦浩說話間推門而入。
“沒什么,陪她聊了會天,然后就把她送回家了。”我輕描淡寫地回答。
“據我的經驗,凡是主動撩騷卻又不帶人家去開房的男人不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。”秦浩看著我的目光中帶著鄙視。然后又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再說如果你把她搞定了,我們的競標工作不就有保障了嗎?”亞吐節巴。
“她不是那樣的女人。”我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也不是那樣的男人,唉,當我們都習慣了裝逼,這生活還怎么繼續啊。”他嘆聲說道。
“誰裝逼了?”我心里有些不爽。
這時手機的信息提示音響起,我拿起看了一眼,是駱琳發來的微信。可還沒細看內容,就被秦浩一把搶了過去。
他露出一臉夸張的表情,手指著我說道:“不誠實。”然后照著手機大聲念了起來:“高寒,你說得對,女人身體的本能是騙不了人的。昨晚謝謝你。”
我從椅子上騰地站了起來,去搶回自己的手機,無奈秦浩身強體壯,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他迅速地截了屏,轉發到自己的微信上,洋洋得意地說道:“我讓你裝逼,罪證在此,看你還怎么狡辯。”
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,”我解釋道。
“還不承認?其實今早我就發現苗頭了,本來還以為你會坦白的,沒想到你一定要頑抗到底。我問你,駱琳一大清早就更換了微信簽名,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?”
“什么簽名啊?我還真沒注意。”我疑惑地問道。
秦浩翻找了一下,然后盯著手機屏幕,一字一句地念到:“遇上一個男人,他為了愛情奮不顧身,眼睛里寫滿了讓我心疼的滄桑。”
“自己睜大狗眼好好看看!”他念完將手機遞過來還給我。
“這能說明什么啊?”我看著秦浩反問道。
“嘖嘖,滄桑?我看看。”他湊近了身子,盯著我的眼睛:“為什么我看不到滄桑的影子?只有滿滿的**?”
“佛說:心里有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。這說明你眼里整天只有**。”我拿著手機正要回到辦公椅上,張麗麗來電話了。
我心里一緊。
每次她和我聯系或者約我見面,都會給我心里蒙上一層陰影。
這下會是什么事呢?
我在公司忙完手里的事情后,準時赴約。
相比于上次,張麗麗的打扮完全換了一個風格,展現出來的美貌,卻有過之而無不及。這一次,改成了古典的裝扮,頭發綰成一個髻,上面插了一支垂了流蘇的簪子。淡淡的眼影、恰到好處的腮紅,醒目的紅唇,淺藍色的絲綢短旗袍,將身體的曲線與女人的韻味展露無遺,性感至極卻有東方的含蓄,堪稱完美。
這樣的張麗麗讓人很吃驚。
事實上,我感覺這次回深圳后,她就像是一朵生長在寒冬里暗藏著的花,仿佛一夜之間突然間就綻放了。
也許女人就是這樣,不管是含苞欲放的花蕾,還是妖艷欲滴的花魁,只要她愿意為你展現,都可以欣賞到她不同的美。
“哇,你今天真漂亮!想不到還是個古典美人啊。”
贊美女人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素養,更何況,我看到她時,確實眼前突然一亮。
我們見面的地方是一個古典裝修風格的茶館,她這一身裝扮,配著古風的木質桌椅和茶具,舉手投足,飄逸得得像一幅畫。
這也許正是她想要達到的效果。
“高寒,”張麗麗遞給我一杯茶,輕啟的烈焰紅唇顯得性感撩人:“其實你現在與古總并不勢均力敵,他現在的能力遠比你的強,而他要對付的只是HY,你何必非要死扛呢”
“那邊的投資人背景弄清楚了嗎?”我端起了茶杯,沒有接她的話。
“那個林總,只來過公司一次。具體的情況并不清楚,據說是剛從海外回來。而且勢力挺大,想回國大舉進軍通訊行業。”
“知道他的全名嗎?”
“不知道,古總在公司從不談論這個話題。”張麗麗說,“只是聽古總有一次提到過,他是個大金主……”
“哦。”我點了點頭。
“上次答辯會過后的答疑書,你們做出了相應調整內容,以及準備改進和更新的硬件配置,這些資料好像古總都已經了如指掌了。”
“是嗎?”我不動聲色,但心里卻半信半疑。
我在想張麗麗怎么能夠接觸到這么多的機密?古總真有那么厲害?
“你們是不是在標書上定義的攝像頭像素是800萬,而產品實際上的硬件配置是500萬,采用插值的技術手段用軟件擴展到800萬的?”
張麗麗看出了我們懷疑,不等我想太多,毫不留情給了我重重的一擊。
這一次輪到我說不出來話了,一種恥辱感和憤怒從心底升騰起來。
到底誰才是HY公司的總經理,古總掌握的東西竟然比我還細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