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粟準備戴頭盔的手頓了下,轉而撥弄頭發。
“粟粟,”溫稚瞬間心虛,“這里可是你和我的秘密基地,你哥怎么找到這里的?該不會你的乖巧人設現在要塌了吧?”
陳粟皮笑肉不笑,“有沒有可能,早塌了?”
溫稚傻眼,“???”
陳粟從車上下來,把頭盔塞給溫稚,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瞿柏南。
他的穿搭頗為商務,站在哪里像極了偶像劇里說的那種斯文敗類,只有脫掉衣服的時候,才會暴露自己的本性。
他走到陳粟面前,“還沒玩夠?”
早上醒來,他原本以為她是在睡懶覺,所以早飯特地沒讓傭人喊。
誰知道她一大早就走了。
從傭人口中知道后,他第一時間給學校的老師打了電話,老師又問了學生,才知道她的行蹤。
“瞿哥哥,你管的也太寬了,我又不是你女朋友?!?/p>
陳粟其實在瞿柏南面前,還是有些心虛,畢竟之前十多年,她在瞿柏南面前,都是乖乖女形象。
就連兩個人的第一次,她也是故作扭捏的半推半就。
如今既然說了玩膩,自然要保持原則。
她可不想在他面前丟了身體又丟心,最后還丟人。
她戴上頭盔,“而且我昨晚說了我要搬出來,一會兒我就跟溫溫去找房子,瞿哥哥,你有這功夫還是多關心關心沈小姐吧,畢竟我只是你妹妹?!?/p>
說話的時候,她特地加重了妹妹這兩個字。
戴好頭盔,陳粟轉頭看溫稚。
“不上車?”
溫稚回神,伸手去接陳粟遞的頭盔,還沒夠到,就看到陳粟被瞿柏南輕而易舉抱著腰,從車上拽了下來,摘掉了頭盔。
陳粟剛準備掙扎,就聽男人道,“看來昨晚你還不夠累,真是小瞧你了?!?/p>
他抱著陳粟,旁若無人把她塞進紅旗后座。
司機見狀,識趣降下擋板,發動車輛。
陳粟臉色一陣燥紅,但很快恢復平靜,她笑道,“好哥哥,我說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,昨晚的事情是意外?!?/p>
“意外?”
瞿柏南摘下眼鏡,骨節分明的手順著陳粟腰間的衣服探進去。
他輕笑,“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,昨晚你在我耳邊是怎么喊的?嗯?”
沒了鏡片的遮擋,瞿柏南眼里的侵略性越發無所遁形。
有一瞬間,陳粟仿佛看到了一頭猛獸。
她及時抓住他的手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偏離軌道,“瞿柏南,我只是你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,瞿家的養女,你不覺得你關心太過頭了嗎?”
但凡他對她冷漠一點,也不至于這么多年,她次次愛而不得。
瞿柏南視線微頓,隨即放開了抱著她腰的手。
“既然是乖乖女,就維持好你的人設,別給瞿家惹麻煩。”
他直接避開了這個話題,把眼鏡重新戴上,“否則事情鬧大,瞿家的股票也會受到影響?!?/p>
陳粟覺得心里,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下。
因為對她足夠了解,所以知道什么樣的話,更能傷她的心。
瞿柏南,可真有你的。
她閉了閉眼,好半晌才把自己酸澀語氣壓下去,“你放心,等過段時間我和宋明嶼結婚,到時候丟人也是丟宋家的人,瞿家不會受到影響的。”
瞿柏南臉色沉了沉,隨即看向陳粟,沉默了足足半分鐘。
“粟粟,別那么幼稚。”
他看向窗外,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,在我這里是不管用的?!?/p>
陳粟目光微怔,她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深愛了多年的男人,突然有種從來沒了解過他的感覺。
這時,車輛在瞿家別墅停下。
半開的車窗外,瞿母和沈知微正好從屋內出來。
陳粟心里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。
既然他這么無情,為什么她不直接一點,戳穿這一切?
短暫的思考過后,陳粟沒有絲毫猶豫,她直接跨坐在瞿柏南的身上,抱住他脖頸的同時,俯身吻上他的唇。
一瞬間,兩人的腎上腺素飆到最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