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慕云是為了家族才當的紈绔,家里人都很心疼他,不止給他錢花,還送了他不少鋪子和良田。
他這些年攢下了不少銀票,將近二十萬兩,厚厚的一沓。
葉初棠收下后,就去了正廳。
秦慕云看著她消失在門口的背影,眼神暗了暗。
“若這世上有人能配得上她,一定是子謙?!?/p>
她的能力和胸襟,讓他覺得羞愧!
觀言看著黯然神傷的秦慕云,寬慰道:“公子也很好,以后一定會遇到合適的人?!?/p>
“遇見過最好的人,就不會再為其他人心動了。”
離開的葉初棠不知道,有顆心因她而碎。
來到正廳。
她直接問道:“秦丞相想要和我聊什么?”
秦徵遞給葉初棠一個小木箱。
“請葉姑娘笑納。”
“如果是銀子,秦大人直接捐作江南的賑災銀就好?!?/p>
秦徵打開木箱的蓋子,“不是銀子,是添妝?!?/p>
葉初棠看著箱子里的上好首飾,一臉問好。
“秦丞相這是何意?”
別說她還沒定親,就算要嫁人了,也無需秦家給她添妝吧?
“內子曾受過你母親的恩惠,這是她的一點心意?!?/p>
“真的假的?無功我可不受祿?!?/p>
秦徵語氣嚴肅,“秦某人從不說謊,當年內子重病,急需一味很難買到的珍貴藥材,是你母親幫忙找到的。”
說完,他直接將小木箱塞給葉初棠。
“內子本想等病好了,登門拜謝,結果沒來得及,你母親就病逝了?!?/p>
葉初棠將木箱放在桌上,語氣冰冷。
“我母親不是病逝,是被孔茹下毒害死了,葉靖川默許。”
她看著秦徵瞪大的雙眸,繼續道:“如果秦丞相想還我娘的救命之恩,就將葉靖川往死里整。”
說完,她快步離開了太傅府。
秦徵回過神,對著無人的院子說道:“葉姑娘放心,老夫人不會讓葉靖川好過!”
這話隱隱約約落在葉初棠的耳朵里。
她心情愉悅地回了尚書府。
替俊兒扎針后,她沐浴休息。
躺在床上,葉初棠終于有時間進空間,歸整今日的戰績。
安王府的錢財的價值雖然不多,但東西很多。
因時間限制,她被空間彈出來兩次,才堪堪規整好。
她看著堆成山的衣裳和被褥,遁地出了城。
將其給了各個破廟爛屋里住的乞丐。
***
次日。
葉初棠天還沒亮就起床了。
她今天早起不是為了練功,而是為了和葉靖川一起上朝。
單兒最近都有早起練基本功。
她聽到動靜,立刻起身。
“大小姐,您今日怎么這么早?”
比往日提前了半個多時辰。
說完,她才發現葉初棠穿的不是練武的便服,而是精致的紗裙。
“大小姐,您這么早就要出門嗎?”
葉初棠點頭,“嗯,陪我爹一起進宮上早朝,早飯你們自己吃,不用等我。”
單兒還沒反應過來,葉初棠就快步離開了寧初院。
葉靖川已經穿好官服,來到尚書府的門口,上了馬車。
“走……”
他剛說一個字,馬車的門簾就被掀開,葉初棠鉆了進來。
葉靖川眉心一跳,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,“初兒,你上來干什么?”
“我昨日不是和爹說過了,要上金鑾殿告御狀?!?/p>
“胡鬧!金鑾殿是你想上就上的?”
葉初棠靠在馬車壁上,困倦得打了個哈欠。
“當然不是,但爹肯定樂意幫我,不然我只能去敲登聞鼓了。”
只要鼓聲一響,她和祁宴舟在安王府遇刺的事就得公開審理,在幕后出謀劃策的皇帝都可能被挖出來!
葉靖川被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“初兒,敲登聞鼓不是那么好敲的,古往今來,沒幾個人能受得住那一百廷仗。”
“我皮糙肉厚,肯定沒問題,安王敢殺我,就得承擔殺我的代價!”
“大理寺都還沒定案,你胡說什么!”
“安王是皇上的胞弟,大理寺敢定他的罪嗎?我不管,我就要告御狀。”
葉靖川見葉初棠油鹽不進,冷哼道:“不怕死,你就去敲登聞鼓!”
說完,他讓車夫駕車去皇宮。
葉初棠知道葉靖川不過是色厲內荏,不會讓她真去敲登聞鼓。
馬車晃晃悠悠,很快就到了皇宮門口。
登聞鼓的意義便是讓冤屈直達天聽,所以設在了皇宮門口,由御林軍看守。
葉初棠不等馬車停穩,就跳下了車,快步朝登聞鼓而去。
葉靖川見她來真的,立刻上前拉住她。
“初兒,爹雖然不能帶你上金鑾殿,但能和皇上提一提這事,你先在馬車里等消息。”
“行。”
葉初棠這一等,就等了將近兩個時辰。
之所以這么久,是因為安王為了將功折罪,將匿名捐賑災銀的事,變成了以皇帝的名義捐。
這種不用花錢就能得名聲和民心的事,皇帝自然樂意。
他明里暗里讓百官多捐一些,并當場登記造冊。
有一種誰捐的少,他就給誰穿小鞋的感覺。
葉靖川是皇帝的馬屁精,第一個慷慨解囊,出了兩萬兩銀子。
皇帝很是高興,給葉靖川賜座。
葉靖川趁機說了葉初棠想要告御狀,敲登聞鼓的事。
皇帝怒火中燒,“將她帶進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