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開槍，怎么辦？

江城腦中靈光一閃，喚出系統面板：【當前積分：6點】

技能列表亮起：【野獸溝通：暫時與野獸建立精神聯系，消耗5點】【誘捕陷阱：創造臨時陷阱，消耗8點】【契約之語：嘗試與生物建立契約，消耗4點】

江城毫不猶豫點了【契約之語】，剩余2點積分。系統提示：【技能獲取成功！使用方法：身體接觸目標生物，默念契約咒語】

雪豹已經逼近到五米之內，九靈的毛全豎起來了。江城深吸一口氣，把獵槍放在地上，向前一步。

九靈驚訝地回頭，江城對它點點頭："相信我。"

雪豹停下腳步，警惕地盯著江城。江城慢慢伸出手，掌心向上："來吧，山中之王。"

寒風刮過臉頰，帶著血腥味。雪豹瞇起眼睛，低吼一聲，向江城撲來！

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。江城沒躲，而是迎面撲上去，一把抱住雪豹的脖子。他的手按在雪豹頭頂，心中默念系統給出的契約咒語。

"以我之血，換你之力。共生共死，榮辱與共！"

刺骨的疼痛從掌心傳來，一滴血滲入雪豹銀灰色的皮毛中。雪豹掙扎著，鋒利的爪子在江城背上留下道道血痕。江城咬緊牙關，手死死按在雪豹頭上。

九靈急得團團轉，但不敢靠近這混亂的一團。

系統提示閃現：【契約進度：10%...30%...50%...】

雪豹的掙扎逐漸減弱，黃色的眼睛慢慢變得平靜。江城感覺血液在燃燒，像有一條火蛇順著手臂爬進心臟。

【契約進度：80%...95%...100%！】

刺眼的白光從兩人接觸處爆發，雪豹的身體突然軟下來，不再掙扎。它趴在地上，喘著粗氣，看向江城的眼神已經不再充滿敵意。

系統公告：【恭喜宿主成功與雪豹建立契約！獲得稱號"雙靈使者"，全屬性 2】

江城癱坐在雪地里，渾身疼得像被車碾過。他伸手摸了摸雪豹的頭，雪豹竟然溫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。

"我叫你...銀月吧。"

雪豹——現在是銀月了——輕輕叫了一聲，像是認可了這個名字。

九靈謹慎地靠近，圍著銀月轉了一圈，然后突然跳到江城肩膀上，爪子按在他頭頂，一副宣誓主權的姿態。

銀月低吼一聲，九靈回以挑釁的尖叫。兩只靈獸劍拔弩張地對視著。

"都消停點。"江城拍拍九靈，又摸摸銀月，"都是一家人了。"

九靈不服氣，從江城肩膀跳到他腿上，趴著不動了。銀月看了一眼，慢悠悠踱到江城另一側，也趴下了。

江城哭笑不得。他起身拍掉身上的雪，撿起獵槍，摸了摸兩只靈獸的頭："走，打獵去。"

九靈一骨碌爬起來，歡快地在前面帶路。銀月優雅地起身，不緊不慢地跟上。小狐貍不時回頭，見雪豹離江城太近就齜牙。銀月對此不屑一顧，時而加速超過九靈，時而故意落后幾步，氣得九靈直跳腳。

江城笑著搖搖頭，像看兩個爭寵的孩子。

系統提示：【新任務：照顧好靈獸們的飲食，增加好感度】

臨近中午，陽光灑在林間，雪地上光影斑駁。江城手握獵槍，銀月和九靈分別守在一邊。

風【表情】樹枝晃動【表情】鳥鳴【表情】野雞現身【表情】瞄準【表情】扣扳機【表情】命中！

一只野雞應聲倒地，羽毛散落一地。九靈第一個躥過去，叼起野雞，驕傲地朝銀月炫耀。銀月只是慵懶地舔舔爪子。

江城摸摸九靈的頭："好樣的。"九靈得意地豎起尾巴。

繼續前進【表情】發現兔子蹤跡【表情】銀月加速【表情】騰空而起【表情】前爪精準按住【表情】獵物到手！

銀月叼著野兔，走到江城面前放下。它瞥了九靈一眼，尾巴輕輕一甩，那姿態分明是在說"瞧，我的更大"。

九靈氣得直跺腳，屁股一扭鉆進灌木叢，不一會兒叼出兩只田鼠，放在江城腳邊。

江城實在忍不住笑出聲："好了好了，你們都厲害。"

中午時分，三人在一塊平坦的巖石上休息。江城生起一小堆火，烤起野味。銀月和九靈分別趴在他左右兩側，時不時交換一個充滿敵意的眼神。

江城撕下一塊雞胸肉給九靈，又割下半只兔子腿給銀月。兩只靈獸狼吞虎咽地吃起來，偶爾還瞄一眼對方的食物，看誰分得多。

"夠了啊，一人一半。"江城無奈地說，卻忍不住笑。

吃飽喝足，江城背起之前獵殺的野豬，開始下山。銀月主動湊過來，讓江城把野豬放在它背上。九靈不甘示弱，咬住野豬的一條腿幫忙拖。

下山【表情】繞過村子【表情】沿著小路【表情】來到山腳下的破舊木屋。

這就是所謂的"黑市"，表面上只是個收購皮毛的小店，實際上什么都收。江城推門進去，銀月和九靈守在門外。

屋內昏暗，煙味嗆人。一個佝僂老頭坐在角落，滿臉皺紋像樹皮一樣。

"呦，小兄弟，又來了？"老頭抬頭，一雙渾濁的眼睛有著出奇的精明。

江城把野豬拖進來："李爺爺，這頭野豬，您看值多少？"

老頭圍著野豬轉了兩圈，手指戳了戳肉質："不錯，肥瘦適中。"他抬頭，瞇起眼睛："三十斤糧票，二十斤布票，怎么樣？"

江城皺眉："上次那只更小的都換了四十斤糧票。"

老頭嘿嘿一笑："行行行，就沖你小子有眼力見，四十斤糧票，二十五斤布票。"

成交。江城把票券小心收好，系統提示：【獲得物資：糧票x40，布票x25，現金 5兩銀子】

臨走時，老頭叫住江城："小子，聽說你和蘇家退婚了？"

江城一頓，隨即輕笑："嗯，早該如此。"

老頭搖搖頭："那丫頭現在跟石員外家的少爺好著呢，天天在鎮上招搖過市。"

江城聳聳肩："與我無關。"

系統提示：【情感值穩定，獲得心智強化 1】

離開黑市，江城沒急著回家，而是去了鎮上的供銷社。銀月太顯眼，他讓它在鎮外等著，只帶著九靈進鎮。

初春的風還帶著寒意，江城想起娘干活時凍得通紅的手。她從不肯戴手套，說費事。其實是家里窮，舍不得買。

供銷社門口人來人往，江城一眼就看到了蘇沫和石泉。蘇沫穿著鮮紅的棉襖，頭上別著水鉆發卡，在石泉耳邊嘀咕著什么，時不時發出尖利的笑聲。石泉一身體面的衣服，臉上掛著笑，眼神卻有些疲憊。

江城沒理會他們，徑直走進供銷社。九靈跟在后面，對蘇沫方向呲了呲牙。

貨架上陳列著各種日用品，江城直奔冬季用品區。一雙厚實的羊毛手套擺在最顯眼的位置，價簽寫著：布票10斤。

江城摸了摸，質地不錯，娘的手應該不會再凍傷了。他拿起手套，又看了看爹的尺寸，又拿了一雙大些的。

"喲，這不是江城嗎？"刺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